【寡红】焚歌

一发完,轴模糊


Nat是Wanda的训练官,算个私设


 

“请暂且宽容我,如果我忘却自身。

玫瑰依然含苞待放,它们仍不知晓。今年夏日我们无意采摘鲜花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游思集》泰戈尔


 

 

日光昏暗起来,风是干燥的,猛烈呼啸而过。中东气候诡异,这片不知名的荒漠戈壁处,毒辣阳光突然消减。原因无非只有一个——沙尘暴。Natasha没心思继续调笑着抱怨Nick Fury安排的任务,如果不加快行动,这可不止让人风尘仆仆。她按早已确认的方式向前猫腰探步,抬手,狠厉扯住亡命徒的胳膊,以刁钻角度把那条手臂扭曲。

 

韧性极好的绳索套住那亡命徒的脖子与手腕交缠到一起,他竭力站稳反抗,Natasha扯紧绳子,给了对方后背一脚,听到隐隐脊骨作响才收回,摔在沙上的人痛苦地抖动了一下,之后仍然神经质地抽搐。突然他感到后脑贴着发丝传来冷硬的感觉——枪口。
“Romanoff女士,转过来,慢慢的,我比较偏爱偷袭……而你居然放任这样的错误。 ”身后传来声音,嘶哑而得意。

Natasha丢下手中的绳索,转身,看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脸开口,“是吗?刚才那是假的。”

“哦,女士,你们的消息可不准确啊,这是我没用的哥哥……双胞胎!惊喜。”那张脸扭曲着并不为他的哥哥感到可惜。

特工没有理会这番话,接着说,“你不信任任何人,只有自己,我庆幸这一点。知道什么将要来临吗?”

“沙尘暴,你以为只有你会看天气?”对方嘲讽似的笑了。

说实在的,这让Natasha感到有些无趣,她突然之间压低了声音,慢慢地,如同刚才转身一样,吐出句话,“是风——猩红色的风。”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,因为他的枪哑了声。他被高抛又坠落。“我们也偏爱偷袭。”他落下之前只听到这一句话。

“可惜了那仙人掌。”Wanda也没有半分可惜,如果只是仅仅为了硬盘里的一点资料,她下手不会这么重。那个男的表面是个人口贩子,暗中又强迫妇女走私毒品。毒枭里面的人渣……她还记的有个孩子的哭泣。

“小姑娘,我可不想在仙人掌丛里找硬盘。告诉我你拿了。”Natasha帮对方别好一缕头发,笑着说。

“我当然拿了,Nat.”这种亲昵的称呼让特工心情好了些。她们要动身去找个地方,躲避下沙尘暴,至少Natasha不希望对方的小魔法浪费在这种地方。这附近好像有个风化的岩洞……但几乎她们同时沉默下来。黄沙在飞舞,不过多时,就像刚才风一般呼啸着尖叫而过。

Natasha不知道怎样开口,她本不确定对方是否记得之前的事。但显然对方诚实给出了反应。荒诞,当时的事谁也预料不到。那是一种无声的引诱。

那时天黑了,小姑娘有些着凉。
红色的长发披散下来,微薄的汗已经冷了,面颊上附着些发丝。Wanda似乎在思考,嘴抿着,眸子是湿润的,映着闪闪烁烁的光。Natasha望着她的脸和严肃的表情倒是有些想笑,就开口问。

Wanda抬头,怔了怔才小声嘟囔,“没事,我只是想到了Peter,突然想到。”声音很轻,温柔的不像一句话,而像是春天清晨带着露水的风。却让Natasha开始心疼……她终归算是个孩子,这就是竭力阻止对方出任务的缘由。

战场上的伤痛不应该属于她。

“抱歉。”Natasha说着,抚了抚小姑娘的脸。对方听到这声抱歉,忽然笑了一下,“没关系,你不用为此道歉。”半晌Wanda伸手,抻了下对方头发,在肩膀,于是她凑近了些。Natasha观察着她的举动问:“怎么?”

“我觉得你这样染白发也好看。”对方不自觉回答,而反应过来是用红了脸。忽然她咳嗽几声,咳得眼圈发红,顺便伸手拢了下肩上的头发,好让它们护住发冷的肩。抬头颇有些委屈出声,“Nat,我冷。”

白发的训练官本来只觉得对方有点发烧,但现在,她觉得自己才是烧糊涂了。她看得出对方还在为Peter的事感到难过,小姑娘给了她一个去拥抱的理由。她想拥抱。

于是连Natasha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她已经搂住对方。Wanda体温很高,把头轻轻靠在她肩上。这个训练官把她的小姑娘圈在怀里,一下又一下抚顺那头长发。她说,“别难过,有我在。”

“那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红发的姑娘还是有些颤抖,鼻尖一下又一下轻蹭着对方脖颈,像只有些怕生的幼鹿。那气息是烫的,一点点向上留下温润的痕迹。Natasha也无意识的把脸颊凑进怀里的女孩儿。

一切都失控了……Romanoff特工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失控,像一辆明知前方是断桥,却仍想冲上150迈的车。她不认为自己彻底沦陷了,但潜意识叫嚣着。她知道怀里的人对她只有信任——这个小姑娘在说,“Natasha是个很好很好的人。”小声咕弄这么一句,声音又软又低,偏让对方听清了。

Natasha为此暗骂声上帝。她不能,她不能,这是趁人之危——见鬼吧,她把怀中的人头抬起来,开始亲吻鼻梁,像是亲吻玲兰草叶上的月光。她颇有些珍惜,贴住那嘴唇,两个人交换一个吻,温柔的,不带一点情欲。训练官极力克制自己想把口红印在对方脸上的冲动,她叹息般抬头,在心里把自己翻来覆去骂了个遍。红发的姑娘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个短音,又低下头来乖乖卧好。

她们在黑暗中生活的太久,连个吻都觉得逾越。

这时Wanda终于开口了,也打断了Natasha的回忆,让这个训练官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。“Natasha,你……你要喝水吗?”小姑娘把腰上别着的小玩意儿取下来递给对方,而她的训练官正在思考,她什么时候才会开口。

“上次,我想上次那件事应该有点解释。”红发姑娘出乎意料地打了个直球,让人无法逃避,就像身为花店主不得不在适当季节去选取鲜花。

Natasha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无法确定对方的想法。“是个意外,我以为你不会记得。”她轻声解释着。

姑娘认真盯着,想寻求一个更合理的说法,但对方什么也没说。渐渐她目光冷下来,“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呢?”

训练官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,她想伸手握住人,却又收回,“让你失望……抱歉,我原本不想让你讨厌我。”

而Wanda也眼见的慌张起来,哦天哪,她的训练官会错意了。她只能笨拙的解释,她没有讨厌对方……她不会讨厌对方。她突然停住,像是准备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一样,她比刚才更紧张。“我喜欢你,真的,我也不知道,可我就是……”

“喜欢我好吧,我早该知道的,你说你喜欢我。”Natasha第一次目光躲闪,“情感对于我来说是奢侈的,Wanda”

对方皱眉,颇有些像个赌气的小孩儿。“所以我讨厌自己喜欢你。Natasha Romanoff女士,你总是那么……迷人。却好像不愿意把心分给任何一个人,就连靠近你到极致也听不到心跳,你不想去爱一个人。你就是不想。”她语无伦次,似乎是谴责自己的过错一样。

你不能,你会伤害这个姑娘,你会害了她。Natasha不断提醒自己,她艰难的开口,“是的,是这样。靠近点儿。小姑娘。”她把对方再次搂在怀里,“我们不合适,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你就像一支玫瑰。”Wanda在抽噎,但Natasha不敢确认,因为对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软弱。

她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说,“对不起,别伤心了,对不起……”

似乎过了很久很久,连外面的风声也停下来了。Wanda开口,小心翼翼,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,“你还是我的训练官对吗?Nat……”

“是的,我永远是。小姑娘,永远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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